【导读】

蜀汉后主建兴六年（228），诸葛亮出师伐魏，派参军马谡为先锋。马谡违背节度，措施不当，又不听裨将军王平规劝，在街亭（今甘肃省庄浪县东南）被魏将张郃击败，受到军法制裁，被捕入狱死亡。据晋朝习凿齿《襄阳记》说，事后蒋琬去汉中会见诸葛亮，提出：“天下未定而戮智计之士，岂不惜乎！”诸葛亮流着眼泪对此作了论述。

本文载于陈寿《三国志·蜀志·马谡传》裴松之注文，引自晋朝习凿齿《襄阳记》。

【原文】

孙、吴所以能制胜于天下者①，用法明也。是以扬干乱法，魏绛戮其仆②。四海分裂，兵交方始，若复废法，何用讨贼邪！

【注释】

①孙、吴：《三国志》（中华书局1959年版）、《三国志集解》（中华书局1982年版）均作“孙武”。孙武，字长卿，春秋时代齐国人。被吴王阖（hé）闾任为将军，攻破楚国。著有《孙子兵法》，是我国最早最杰出的兵书。吴：即吴起。
②魏绛（jiàng）：即魏庄子，春秋时代晋国大夫。周灵王二年（前570），晋悼公打算会合诸侯在曲梁（今山西省沁县北）检阅军队，悼公之弟扬干扰乱军队行列，执掌军法的中军司马魏绛铁面无私，杀了扬干的驾车人，以示惩罚。起初晋悼公大怒，要杀魏绛，但随即认识到执法的重要性，提升魏绛为新军副帅。

【翻译】

孙武、吴起所以能够天下无敌，是由于执法严明。所以扬干违犯军法，魏绛杀了他的仆人。现在天下分裂，北伐战争刚开始，如果废除法纪，靠什么去讨伐敌人呢！